我,这辈子,最厌恶的一句话,就是“家和万事兴”。
说得好像一句话就能把所有问题矛盾盖住,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被解决了。
什么狗屁玩意儿!
我再重复一下,什么狗屁玩意儿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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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活着的,是流水,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。道理呢,是每个人自己总结出来的,亦或者是从外部学来的。
所以道理总是在变化,因为道理的起点“人”一直在变。人生而自由,一个自由的人不会因为脚上被其他人套上镣铐,身上被其他人披上枷锁,就会变得不自由。
因为自由存在的形式从来不在于外物,只要你认为你是自由的就可以了。如果说自由是一朵花,那么你的心就是它所需的全部土壤,你的生命从你意识到“自我”开始,到你再也无法意识到自我的存在作为结束。
命途就是这样的自由。
意识不到“命途”存在的,即便是看着清澈水面上自己的倒影,也不会认为那就是自己。没有人犯下任何错误,没有对错,没有什么好与不好。
看不见自己,认为那是一种假象,缥缈且不现实。可惜的是,镜中花水中月,怎么就不算是真实呢?
难道镜子和水面没有把真实映照出来吗?真实的全貌难道没有摆在眼前吗?
一个人的自由,从来翱翔天际,一出生就张开了羽翼,只要你愿意抬头看一眼,广阔的天空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只自由的飞鸟。
猫耳朵的羽翼之下,一直以来承托着的是仇恨,他没有试图起飞,只是单纯被该死的龙卷风带到了天上。越飞越高,老村长本来想把猫耳朵重新拉回地面,却发现,这只飞鸟已经在龙卷风里面逐渐学会了飞翔。
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,以为是仇恨把自己带上了高空,以为自己只要离开了仇恨就会摔得粉身碎骨。所以猫耳朵不仅不敢离开这场生命的龙卷风,还试图用自己的翅膀保持住龙卷风,使其不至于死在风平浪静的明天。
腐烂的疮口,捂得越紧,流出来的脓水越多,烂肉长的越快。这个道理老村长很清楚,也很明白。猫耳朵只看见自己的内心裂开那么多口子,他想把看着即将碎得稀里哗啦的心,死死攥在了手心里头,他没有死。
时间久了,就留下一个问题,把心攥紧到底是不是让猫耳朵活下来的方法?猫耳朵觉得自己做对了,理由是他现在的生活围绕着复仇,再次生动起来。可老村长觉得,心不会总是保持裂开的状态,也许现在可以松手了,也许更早些就可以松手了,又也许,以后才能松开?
老村长的心早就只剩下半个了,裂开分离以后,就没再重新长出来过,找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自己失去的那半颗心脏,想拿其他东西来填充修复,却总是被自己的心先一步拒绝了……
好在,哪怕半颗心,老村长依然活得逍遥自在,所以老村长很难理解猫耳朵的心到底什么个情况。到底猫耳朵该不该松开那双手,让那颗半死不活的心重新开始动弹起来,把新鲜的血液灌进去,把留着脓水的部位切掉洗净,最后让时间把裂痕一点一点缝合起来。
需要的步骤很多,放手干虽然能活下去,但死亡的概率已经很高了,并且随着伤口的腐败变质正在不断的提高。如果继续捂住,还能苟活一段时间是肯定的,至少能活到“活人祭”最终结束的短暂时光对吧?
就现在看来,如果不发生意外,猫耳朵算是一个死人了。老村长不打算救一个自己主动走向死亡的人,阻拦显然毫无意义,用“感同身受”去劝慰?
猫耳朵不是傻瓜,判断一个人聪不聪明的基本条件不是年纪,嘴皮子上下拨动不会让这样一个聪明人产生任何动摇。聪明人的最大优点和最大缺点是同一件事情:对事物进行判断分析,得出结论,采取行动,任何与此不想关的事物都会被划出圈外。
越是纯粹就越是难以改变,越聪明就越不会随便相信来自外部的信息,如果一个聪明人和一百个傻瓜待在一起,知道这一点的聪明人,有任何相信一百个傻瓜的理由吗?
一共产生了一百零一个解决方案,聪明人是应该相信自己想出来的方案,还是随机挑一个一百个傻瓜的解决方案?同样的问题重复一千遍,聪明人的解决方案最后被证明,自己做对了其中的九百九十九遍。
遇到事情,你是想要千分之一的错误概率还是非要试试千分之一的答对概率?如果你选了后者……嗯,看来你的心里还是很有数的。别担心,至少你还有九百九十八个兄弟姐妹陪你呢!
猫耳朵应该会理睬来自老村长的说教,原因是在老村长的一大通“废话”里,猫耳朵总能学到点新东西。
大家都是聪明人,所以老村长从来旁敲侧击,所以猫耳朵从没喊“师傅在上,受徒儿一拜。”
药能治病,不能救命。
白龙很清楚猫耳朵还活着,在谋算着什么。老村长是这个仪式的主持者,这一点毋庸置疑,父亲的安排不会有任何意外,所以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。
老村长没有既然没有明确表态,要把之前那个潜伏在院子里的“小老鼠”抓出来直接处决,自然不会是让自己越俎代庖,即使自己是这场仪式的主角之一,在老村长的地盘也要听他的。
当然,白龙会表现得这么“听话”无非两个原因:第一点,光是凭自己手下这些人,正面对抗“活人祭”的主持人,先不谈打不打得过,老槐树树灵绝对没可能落到自己手里,或生或死都不会取决于自己。至于第二点么,既然是“帮”了老村长,以佛门中人讲因果的秉性,此间事那可不算完。必然,也是必须,老村长需要给自己一个答复,要知道年轻的将军要想在杀机四伏的战场上存活,不仅仅只是需要注视前方的敌人,同时也要注意来自后方的“意外”。
老村长这样的隐藏高手,想必求他庇护自己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。金钱和其他的俗物在这些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,白龙想象不出,一个得道高僧的欲望会是什么模样,一个能轻松使用别人或许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,证明自己“佛法”的“拈花一笑”的高僧,会在乎所谓“红尘事”。
……总不能让他把自己超度了吧?那样他的度世间一切苦厄倒是做到了,自己不就搭进去了吗……
眼看着这位扮演老村长角色的得道高僧(都不用依靠命途的力量就轻松使出“拈花一笑”了,佛门弃徒???那剩下那些和尚算什么?光头强吗???),人家上赶着给自己这个机会“帮忙”,开玩笑,别说那个院子里藏了个活人,就算是个史前巨妖等着择人而噬老子(别指望一个从小军事化训练长大的铁头娃自称老娘了…不存在的)也认了好吗?!
心里的小九九是清晰而明确的,脚底下的细微震动也是明确的,五位领军中的三位已经给过自己暗示动作了,另外两位则是一声不吭开始做好了随时脱离阵法的准备。稍微打开阵法让黑暗能量涌入进来也没什么,只要整体阵法还存在,给几位领军一点“小小”的时间,在自己的“白擂鼓”支撑下,不会袖手旁观的老村长保底。
虾兵蟹将什么的,来多少吃多少!更何况那个院子里才呆了一个人,散发出来的“命途气息”掺和着一股子“野路子菜鸟”味儿,连精准把控自身力量都做不到,强?呵呵,在场能做到将散逸状的命途力量聚拢,保持凝而不发状态的人,轻松超过二十之数……
这点倒是白龙弄错了,某猫耳朵的能力刚好是将能量“分摊”出去,虽然,猫耳朵的确做不到能量的凝而不发……但也确实没有学会的必要性。操控鼠类就意味着必须直接使用自己的命途所带来的能力。源自命途的力量高等于天地灵气,手和棍子的关系。白龙能确切的感受到命途的根本性力量并没有挥舞棍子——天地灵力,就下意识的以为,这是个连主动凭借命途操纵天地灵力这种事都还没学会的“小老鼠”。轻视是肯定的,毕竟白龙接触到的,大多是这类型的修士——凭借自身命途操纵天地灵气才能做到各种事情。至于分散命途的力量操控比自己弱小的生物……弼马温?父亲的军队里有,专门负责培养战马和其他作战用的兽类。
后勤的位置,本身没什么战斗力,被抓住本体就跟普通人没啥区别,怎么死都要听别人的。这就是白龙对这类命途的理解。不是说不强,而是太容易被针对了,在“活人祭”现场这么相对“狭小”的地方,控制兽类攻击?在一堆手握近战兵器能瞬间近身的高级甲士们面前?白龙没考虑过潜藏在院子里的,是个能控制兽类的人,倒是更相信,应该是个单纯侥幸混进来的“小老鼠”。这样这个游戏才能稍微提高点难度不是吗?欠下的因果越大,白龙自然是越开心的,反正有老村长站在自己面前,无论是谁玩脱了,都有高个子顶着。
天,塌不了,可劲儿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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